佛陀的一生:“假如停止用口、鼻呼吸,那会如何呢?”
佛陀住在密林之中,不怖不惊,他想:“假如我咬紧牙根,舌头顶住上颚,以自己的心去打击、箝制、压迫自己的心,那会如何呢?”
然后,犹如强壮者抓著弱小者的头与肩膀,打击、箝制、压迫他,佛陀都咬紧牙根,舌头顶住上颚,以自己的心去打击、箝制、压迫自己的心。
当如此做时,汗水从他的腋下流了下来。
就这样,佛陀生起不疲厌的精进,也建立起不断的正念,然而身体却因为消耗过度开始不平静,因为这痛苦的精进让他感到精疲力尽。不过,如此痛苦的感受对佛陀的心完全没有影响。
于是,他又想:“假如我修习止息禅,那会如何呢?”
接下来,佛陀开始停止用口、鼻吸呼,当如此做时,他听到很大的风声由耳而出,有如铁匠鼓动风箱时所发出的吵声一般。
因为停止用口、鼻与耳朵吸呼,随之而来的,是头被强风般的撕绞,佛陀的头彷彿被一个壮汉用利剑劈开。
然后,便是剧烈的头痛,彷彿有个壮汉正使劲地勒紧箍在他头上的皮条。
接着,强风割开他的腹部,彷彿一个屠夫用利刀切开公牛的肚子。
之后,他感到剧烈灼人的腹痛,彷彿有两个壮汉抓住一个疲弱的人的两个胳膊,放在一堆煤火上烧烤。
那时,当诸天见到佛陀,他们说:“沙门乔达摩死了。”
其他天人说:“沙门乔达摩还没死,不过已在死亡边缘。”
更有别的天人说:“沙门乔达摩既未死,也不在死亡边缘;沙门乔达摩是个阿罗汉、圣人,因为圣人之道就是如此。”
这时佛陀又想:“假如我绝食,那会如何呢?”
不久,诸天来到这里并说:“善男子!别完全绝食,若你如此做的话,我们将把天人的食物注入你的毛孔,让它维持你的生命。”
佛陀想:“既然我宣称要彻底绝食,而这些诸天却把天人的食物注入我的毛孔,让它维持我的生命,那么我就打妄语了。”
于是佛陀说:“没有必要。”便遣走了他们。
佛陀又想:“假如我吃很少的食物,例如每次只喝少量的豆子汁、扁豆汁或豌豆汁,那会如何呢?”于是便这样做了。
当如此做时,佛陀的身体变得骨瘦如柴,四肢变得像接合在一起的藤条,只因为吃得太少。他的臀部变得像骆驼的蹄,隆起的脊椎骨犹如串起的珠子,肋骨瘦削犹如杂乱无章的橡木,连头皮都皱缩得犹如凋萎的绿葫芦。
若触摸肚皮,就能摸到脊柱;
若触摸脊柱,就能摸到肚皮;
大小便时,头会向前倒去。
当佛陀以手搓揉四肢,以放鬆身体时,身上的毛髮竟然因根部烂坏,而纷纷脱落,只因为他吃得太少。
当人们看到他时,他们会说:“沙门乔达摩是黑皮肤的人。”
其他人说:“沙门乔达摩不是黑皮肤,而是棕色皮肤的人。”
更有别的人说:“沙门乔达摩既非黑皮肤,也不是棕色皮肤,而是白皮肤的人。”
这都是由于他吃得太少了,原本清净、皎洁的肤色因而损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