禅宗故事:四祖道信的门下,法融创宗“牛头禅”
四祖道信的门下,除了有五祖弘忍直承其衣钵外,还有一位杰出的弟子,他就是禅宗史上牛头禅的创始人,法融。
法融,俗姓韦,润州延陵人。19岁时入句容茅山,从三论宗僧炅法师剃度。
公元636年,法融在南京牛头山幽栖寺北岩下,构筑了一所茅茨禅室,日夕参究。数年之间,同住的法侣就有一百多人。
牛头山有佛窟寺,其中藏有佛经、道书、佛经史和医方图符等七藏,是刘宋初年刘司空造寺时,到处访写藏在寺里的著名经藏。
法融得到佛窟寺管理藏经的显法师的允许,在佛窟寺潜心阅读,达八年之久,摘抄各书的精要,然后回到幽栖寺,闭门从事研究,为他创立牛头禅打下了坚实的理论基础。
公元647年,法融在幽栖寺开讲《法华经》。
公元652年,邑宰请他出至建业讲《大品般若》,江宁县令李修本又请他讲《大集经》。
公元656年,因司功萧元善的再三邀请,法融住建初寺,次年圆寂于该寺。
道信传法于法融,据有关的记载,说法融禅师在牛头山精研般若空宗,贞观年间,四祖道信过江,望牛头山,顿锡言道:“此山有道气,宜有得之者。”
到牛头山,与法融相遇,性合神解。法融的禅学思想得到道信的印证,道信告诉法融说:“传自达摩祖师的衣法,只能付嘱一人,他已将此付与弘忍了,所以法融可以自立一支。”
法融后来果然在牛头山创宗,世称“牛头禅”。
道信的这一旁出的支派,辗转传了六代。
初祖法融,后传智岩,智岩传慧方,慧方传法持,法持传智威,智威传慧忠。合称“牛头祖”。
后慧忠下有惟则,惟则下有云居智。
智威之下有玄素,玄素下有道钦。道钦在径山立寺传法,所相承传受的都是牛头禅的宗旨。
牛头禅的宗意主要是以般若思想为背景,达到对世界万物以及社会人生如梦如幻的认识,在此基础上“丧己忘情”,超脱苦难,获得解脱。
正如宗密禅师在《中华传心地禅门师资承袭图》中所说:
体诸法如梦,本来无事,心境本寂,非今始空。
迷之为有,即见荣枯贵贱等事;事迹既有相违相顺故,生爱恶等情;情生则诸苦所系,梦作梦受,何损何益。
有此能了之智,亦如梦心,乃至设有一法过于涅槃,亦如梦如幻。
即达本来无事,理宜丧己忘情,情忘即绝苦因,方度一切苦厄。
牛头禅相传六代后,至唐末渐衰。
法融因当年在佛窟寺精读“七藏经书”,是一位精研般若而又博涉“道书”的学者,受道学的影响,他所创立的牛头禅也体现了“老庄化”、“玄学化”的特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