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陀告诉阿难:眼也只能显色,不能见色,见色之见性,是心不是眼
佛陀问了阿难一个问题:“你看我手握成拳,此拳是因何发光?如何能成拳的?你又为何能看见?”
阿难回答道:“因为世尊全身都如同金光灿灿的阎浮提金,光艳无比,如大宝山,这是由清净所生,所以世尊的拳也闪闪发光,我是以眼见此光明的;再者,世尊把五指握成拳状,所以有拳头之相。”
佛陀告诉阿难:“我今日如实告诉你,所有有智慧的人,大都需要藉助譬喻,方能开悟。”
就比如佛陀的拳头,如果没有佛陀的手,就不能有这个拳头,如果没有阿难的眼睛,也不会被阿难看见。用阿难得眼根,同佛陀的屈指成拳比,二者的道理相类吗?
阿难说法是:“如果没有我的眼睛,我也就一无所见,如来如果没有手,也就不可能屈指成拳,因此,二者的道理是相类的。”
但佛陀告诉阿难:“你说二者道理相类,其实不然。”
佛陀为什么这么说呢?这就有如没有手的人,无论如何也握不成拳,但对于盲人来说,则不是全然无所见。
为什么会这样呢?如果在路上问问那些盲人,问问他们“你们能看见什么?”那些盲人一定回答说“我眼前只看见一片黑暗,别的什么也看不见。”
这样说来,是眼前的尘境自暗,见性又何亏缺呢?
阿难不解,问道:“那些盲人只看到眼前是一片黑暗,怎么能说有所见呢?”
佛陀反问阿难:“那些盲人没有眼睛,看到的只是眼前一片黑暗,这与没有眼疾者处于暗室之中,眼前也是一片黑暗,二者是有区别,还是没有区别?”
阿难回答道:“是的,世尊,处于暗室者只见眼前一片黑暗,与那些盲人只看到眼前一片黑暗,二者并没有什么区别。”
佛陀说:“阿难,若那些盲人,原本所见只是一片黑暗,假如有朝一日,忽然眼明,就能见到种种颜色。”
“如果说这算是一种眼见的话,那么那些没有眼疾之人,虽在暗室中也只见一片黑暗,但如果忽然灯亮,也能看见各种物品,这种见大概可以称之为灯见了。”
“如果这称做灯见,灯既能见,自不应称之为灯了;再者,既称为灯见,又与你有什么相干呢?所以应该懂得,灯虽能显色,但不能见色,能见色者,是眼非灯。”
也就是说,眼也只能显色,不能见色,真正能见色之见性,是心不是眼。
阿难听了佛陀这一番教诲,虽然默默无语,但心中仍未开悟,还希望如来再慈悲开示,因此清心合掌,等待着聆听佛陀的教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