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一法师：话头疑情有区别

我们知道参话头是起疑情，看话头是看住话头（妄想）升起之前的状态。

　　文/明一法师

　　在参话头用功的时候，往往不知道参话头与看话头之区别。我们知道参话头是起疑情，看话头是看住话头（妄想）升起之前的状态。前者要来得轻松很多，后者我自己试过，非常吃力。前者只要保持警觉，妄想等情况来来往往任随它去，只管保持疑情不断。后者实际上是以大妄想（看住）压制小妄想（话头或者其他妄想升起）。所以，不管是什么妄想很难发起，但是用起功来很吃力。

　　通过最近对宋代发明“话头禅”与“默照禅”的两位祖师的了解，我发现我们现在所谓参话头起疑情实际上是走的“默照禅”的路子。因为提倡“默照禅”的宏智禅师是曹洞宗的传人，以其任运默照为特点，禅风比“看话头”来得(píng)和绵密。但是，这种参禅的方式显然不如“看话头”来得猛烈。应该说“默照禅”保持了曹洞家风，而“看话头”则保持了临济德山（云门）的家风。

　　我试过“看话头”的用功方式，盯住话头（妄想）升起之前的状态，很费力，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没有精力了。一般时候不敢轻易使用，只有在身体状况很好的时候用几分钟，这个时候状态会非常清晰，一片光明，但是保持不了多久，身体就会感觉极度疲惫，所以不敢长时间地观照。

　　有一次在我的寮房，因为放香所以可以不怕影响其他事情，就长时间地用“看话头”来观照。和(píng)时一样，状态很好，但是很快身体就极度疲惫，咬紧牙关再坚持下去，不但光变暗了，连念头也模糊了，同时身体就像脱精似的瘫痪下来。结果养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，从此也再不敢强行此法。

　　起疑情则不同，很容易调整自己的状态。身体状态好的时候，把疑情发得猛烈些，在疲劳之后再放松一些，这样就不会出现体力跟不上的问题。也许是我的用功方式有问题。因为在宋代，由圆悟克勤禅师教看狗子无佛性话头得以开悟的人很多。可能是我还没有把握到看话头的要领，只会一味地提，不会缓。

　　而“默照禅”的用功方式却被圆悟克勤禅师一再地贬低，圆悟克勤禅师手下出的人又很多。相反提倡“默照禅”的宏智禅师却(píng)(píng)稳稳，没有什么声响。不知道两者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，问了很多人都没有问出所以然来，只有靠自己慢慢去摸索了。

　　但是从四祖教的用功方式来看，“默照禅”与四祖禅所提倡的方式更接近。因为他在很多地方提到“使心境寂静，铸想玄寂，令心不移。心性寂定，即断攀缘，窈窈冥冥，凝净心虚，则夷泊恬(píng)”等话，都来得很(píng)和。而圆悟克勤禅师的“看话头”却非常猛烈，也许是各有各的好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