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德庸:佛法让我开阔胸襟
朱德庸
朱德庸台湾著名漫画家。4岁画画,25岁红透宝岛;《双响炮》、《涩女郎》、《醋溜族》在台湾久红不衰;在内地,不到一年即销售超过100万套。其漫画专栏在台湾有十多年的连载历史,创下了台湾漫画连载时间之最。
朱德庸自称自已曾经是个很自闭的人。虽然从他的漫画中,我们很难看得出这一点......
如果要回顾他的今昔改变,他自已认为要从参加“禅修活动”开始,那时他能从头到尾圆满坚持下来,圣严法师与他的妻子实在是功不可没。朱德庸回忆“那是他第一次正式接触佛教,凭心而论,原本对于任何宗教,一直都持保留态度,如果不是遇到能从内心被折服的名师,要他这种‘我执’极重的人成为佛教徒,那是非常困难的事。”
缘于联合报副刊‘智慧语’专栏的缘故,朱德庸应圣严法师邀请,为他的文章绘制插图,在这个因缘下,他与法师有了接触,并从中找到了一种‘自然’的悦感,同时从新认识了佛教,所以决定参加“社会菁英禅修活动”。开始时,他对庙里的一切极不习惯,总在试图找理由逃避,看到共修的人一排排坐着,好象新兵入伍,他很反感;当法师发给他法鼓山的白色T恤要求穿上时,他也很反感;并且他发现还要睡通铺,他简直想拔腿就跑。”厌恶体制的朱德庸没有想到的是,法师竟和善地夸赞他的漫画好好看!这让他一愣,没想到出家人也能如此活泼?绷紧的心总算缓和了。
最可怕的,还要算跪拜、礼佛。一心只为来学习打坐的朱德庸是不习惯宗教仪式与动作的,只好一个人直直地站在一旁看。但是圣严法师看在眼里,却是没有任何强求、指责之意,这种态度又一次让朱德庸感到意外,心里暗自揣摩‘师父的心量好大,一点不像宗教狂热分子。’三天下来,对于朱德庸来说,信佛、学法、敬僧以及法鼓山出家人(píng)和的态度,让他感觉颇多。最重要的是他对礼佛、拜佛也有了另一番新的认识。不但心态更开放,也明白了圣严法师说的:“礼佛不是跪拜偶像,而是藉着肢体语言学习一种谦卑的心。所谓拜佛,不是对佛拜,而是拜自己。”
“圣严师父的德行让我感佩,阅读师父的著作,我得到很多启发。”朱德庸坦言道:“面对人生的起伏动荡、挫折困扰,他就像许多人一样,常感到不知所从,过去,遇到令人气愤的事,也总是耿耿于怀。学佛以后,他的心似乎变得较为柔软、松坦,一样是努力去做,却看淡许多,即使成果不如预期,也能顺其自然,不强求。许多时候,看起来有利的结果,最后说不定产生后遗症,相反暂时的不利,最后却可能带来极大的转机与收获。”朱德庸慢慢体会着这些道理,对他而言,佛法愈来愈是一种生活态度与方式,看待人、事物的角度也因此宽广了许多,在创作上、生活上婚姻、家庭、亲子关系他认为都莫不如此。
学佛之路,无法躁进猛得,当思路改变时,影响则显现于日常生活中。有一次,朱德庸的猫病重,送进兽医院开刀,他便想也不想发愿为猫吃素一个月,朋友们得知了都很惊讶,但朱德庸言出即行,一辈子从未如此改吃全素,但竟然丝毫不觉勉强,并且吃得满怀感恩。他说:“冥冥之中,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,养了十几年的老猫,或许怕他太伤心,一直撑到他忙完手头所有的工作才离去。”
经过“菁英禅修活动”之后,朱德庸与佛教,与法鼓山有了一种连接。虽然佛法还不是太懂,但他在其中找到了一种真实感。有朋友想学佛,就会来问他;有活动想找师父,他也会代为联络。至于师父们需要他做什么,法鼓山想到他什么,他都会去帮忙。看起来他还不是一个“明显”的学佛者,但是在随顺因缘之中,朱德庸却想用自已的方式扮演起“桥梁”的角色,为身边想学佛的朋友,搭建起一座方便之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