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佛啊,听到你这么一讲,我算是明白了:因为心不能看见身体内部,所以不在体内;因为身心能够互相了知,不能够互相分离,因此心也不在体外。”
佛听到阿难的话,心中的确也是好奇,这个阿难到底还要在坑里面转悠多久?就说:“在什么地方,你说说看?”
阿难说:“我认为,我的这个能够了知的心,因为不能够了知内部却能够了知外部,经过我的思维和判断,他应当就在我的眼根中。”
“而且,因为我的心在眼睛中,因此,这个心并不能看见身体内部;同样是因为我的心在眼睛中,因此,这个心也同时能够毫无障碍地看见外部的各种景色。”
就好像我们通过戴眼镜看东西一样,眼睛因为透明,并不会干扰我们的视力,甚至还会在我们选择适当的情况下,改善我们的视力,或者保护我们的眼睛。
那如果我们同时又看又听的时候,难道我们的心还要劈开两半,好像祥林嫂那样的吗?
还是说我们本来就有很多个同时存在于不同根里的心呢?这肯定不对。
关于阿难的这个回答,佛的分析直接还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:“阿难啊,照你这么说,心存在于眼睛中,就好像琉璃一样。那么,我来问你,当一个人把琉璃防到眼睛上,在他看到天空山河大地的时候,能同时看到琉璃吗?”
琉璃虽然很透亮,但是终究还是可以被看到的。
“如果能够看到眼睛的话,那就属于眼睛看见眼睛了,能看的和被看的成为了一个东西,这是不可能的。反过来,如果你不能够看见眼睛的话,又怎么能够说心存在于眼睛呢?所以还是不对的。”
阿难的第三次答案,就这样被佛否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