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世溪山灵祐:咳嗽一声,走几步路,“此人不适合居为山”
冯山灵祐禅师,是福州长谿(今福建)人,俗姓赵。
十五岁那年辞别双亲,出家做了和尚,依本郡建善寺法常律师剃髮,在杭州龙兴寺受戒,究习大小乘经律。
二十三岁游学江西,参问百丈山怀海禅师,怀海一见,即许他为入室弟子。在怀海门下诸多参禅学人中,溪山灵祐占居首席。
有一天,灵祐在怀海禅师的身旁,怀海问:“是谁呀?”
答说:“是灵祐。”
怀海对灵祐说:“你去拨一下鑪子,看看鑪中还有没有火了?”
灵祐去拨了一下,说:“已经没有火了。”
于是怀海禅师坐起,亲自去拨一下,从深处拨得一些火星,指给灵祐看:“这不是火吗?”
灵祐由此若有所悟,礼谢怀海之后,陈述其所悟解。
怀海则对他说:“你刚才处在暂时的迷途歧路中,经人稍一点拨便豁然醒悟。经说:欲见佛性,当观时节因缘。既然时节来了,就会迷途知返,廓然开悟。”
“就如同忽然想起久已忘却的往事,所谓直见佛性,其实就是对沉睡的自身的醒悟,并不是从他而得的。所以祖师又说:悟了同未悟,无心得无法。”
“这’无心’,自然是无虚妄心,无凡圣等二元对立的心。如此一颗心,就是人的本来心,它本自具足,圆融无碍。灵祐你今天已悟得本心佛性,望善自护持。”
其时,司马头陀从湖南来参怀海禅师,怀海对他说:“老僧想去为山定居,你以为如何?”
司马说:“为山奇绝,可聚一千五百僧众,然而并非和尚的道场。”
怀海问:“为什么呢?”
司马说:“和尚是骨人,会下之徒不超过一千,而彼是肉山,须有肉相者才能承当得起。”
怀海问:“我门下有人住得此山吗?”
司马说:“待我一一看来。”
于是,怀海吩咐侍者叫第一座(即华林和尚)来,问司马说:“此人如何?”
司马让第一座咳嗽一声,走几步路,然后,司马说:“此人不适合居为山。”
怀海又叫侍者唤典座(即灵祐)来,司马头陀一见便说:“此人正是潙山之主。”
于是,怀海禅师当夜召唤灵祐进入方丈室,嘱告说:“我弘化禅法,缘只在此。为山胜境,当你所居。望你嗣续我宗,广度后学。”
就这样,怀海禅师传心印给了灵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