禅说:“我懊悔没有再踹上两脚”
赵州禅师向南泉普愿禅师请教道:“什么是道?”
南泉禅师简答:“平常心是道。”
赵州禅师探问:“可否亲近它?”
南泉禅师回应:“欲近则远,背道而驰。”
赵州禅师再问:“不近其道,又何从得知它即是道?”
南泉禅师深入浅出地道:“道非知亦非不知,知乃妄觉,不知乃无记。若能真正了悟不疑之道,便如太虚空,空旷洞豁,何需强加是非于其上?”
赵州禅师听后,心窍顿开,朗月般明亮的内心清晰可见。
南泉禅师上堂讲法,赵州禅师提问:“懂得悟道与不悟道,哪种更合于禅道?”
南泉禅师听后,便返回方丈室。
赵州禅师当下就说:“我这个老和尚这样一问,可把那老和尚给问倒了。”
首座在旁接话说:“别说是和尚无言以对,只是上座你没有真正领会罢了。”
赵州禅师闻言就抓住首座一顿猛打,并讲道:“这棒本该是让寺院主持那老和尚挨的!”
赵州禅师向南泉禅师请教:“对于那些已经明心见性的人,他们将会何去何从?”
南泉禅师不假思索地回答:“他们会在山前檀越家中投生成为一头水牯牛。”
赵州禅师听后赞叹道:“谢谢您的开示!”
南泉禅师却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昨晚三更时分,月亮正好出现在了窗前。”
赵州禅师在南泉禅师座下担任炉头一职,某日,僧众正在菜园中择菜,赵州却在僧堂内高喊:“着火啦!着火啦!”
众僧闻声,一拥而上,挤在僧堂门口,却见赵州禅师关上了门,让众人无法进入。
南泉禅师见状,乃从窗户将钥匙扔入僧堂内,赵州方才打开门,让众人进入。
一天,东西两堂的僧人因一只猫而争执不休,南泉禅师见状,便亲自前往僧堂。
他拿起那只猫儿说道:“若你们能说出个道理,我就不杀这只猫。若说不出,我就非杀了它不可。”
众僧人争相发表见解,但都未能契合南泉禅师的意旨,于是南泉一怒之下将猫儿杀死了。
夜晚,赵州禅师从外面回来,向南泉问安时,南泉便将白天的事情告诉了他,并询问:“你能想出什么办法救下那只猫儿吗?”
赵州禅师闻言,将一只鞋子高举在头顶,然后离去。
南泉禅师感叹道:“唉,要是当时你在场,就能救下那只猫儿了。”
赵州禅师向南泉禅师问道:“暂且不问别的,请问什么是同类?”
南泉禅师双手作托地的姿势,赵州却趁机飞脚把南泉踹倒,然后回到涅槃堂高喊:“懊悔啊!懊悔啊!”
南泉禅师闻听此言,便派人去追问:“你到底懊悔什么?”
赵州答道:“我懊悔没有再踹上两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