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禅:“千手千眼的大悲观世音菩萨,哪一只是正眼?”
有一天,麻谷禅师向临济禅师提出了一个令人深思的问题:“千手千眼的大悲观世音菩萨,哪一只是正眼?”
临济禅师听后,紧迫地回答道:“千手千眼的大悲观世音菩萨,哪一只是正眼?快说,快说!”
麻谷禅师听后,果敢地将禅师从法座上拉下来,自己则转身坐上了法座。
然而临济禅师并未因此而气馁,他走到麻谷禅师跟前,谦逊地说:“不审。”麻谷禅师正想开口进一步探讨,然而临济禅师也已经把他拉下法座,自己重新坐了上去麻。
谷禅师无奈之下,只好黯然离去。而临济禅师则从法座上走下,安然入定。
临济禅师登台宣道:“在你的血肉之躯内,藏着一个无位真人,他常常从你的面前来来去去,你却未曾察觉并加以认识。那些还未曾领悟真谛的,此刻应该仔细观照。”
闻听此言,堂下有位僧人不禁起身询问:“何为无位真人?”
临济禅师走下法座,一把攥住这位僧人,逼问:“你说,你说!”
僧人正欲开口,禅师却已放手道:“无位真人,不过是一堆干屎橛罢了!”言罢便踅回居室。
临济禅师登上了法堂讲法,有位僧人上前向他行礼,禅师随即喝了一声。
僧人说道:“长老,您最好别试探我。”
禅师问:“你说我刚才那一喝落在什么地方?”僧人又喝了一声。
另一位僧人问道:“佛法的根本大意是什么?”临济禅师又喝了一声,僧人便向禅师顶礼。
禅师说:“你以为我刚才那一喝很好听吗?”
僧人答道:“犹如野草成灾。”
禅师问:“野草成灾的原因是什么?”
僧人回答:“再次冒犯是不被允许的。”禅师又喝了一声。
这天,前堂与后堂的首座相遇,两人同时喝了一声。有位僧人问临济禅师:“这两个人之间还有宾客与主人之分吗?”
禅师说:“宾主之别十分明显。”他又说:“各位要想理解我所讲的宾主之义,就请问问堂中的两位首座吧。”说完这话,他走下了法座。
临济禅师登法堂讲法,有僧人问:“何为佛法根本大意?”
禅师挥舞拂子,僧人喝了一声,禅师随即击打。
又有僧人同样问起,禅师仍挥拂子,僧人再喝,禅师亦随之喝。
僧人欲言又止,禅师笑道:“诸位,求法之人,不畏丧身失命。我在黄檗先师门下二十载,曾三次询问佛法真实大意,三次承受他老人家棒打,却如蒿枝轻拂般。我如今渴望再受一次棒打,却不知何人愿施棒?”
这时有僧人挺身而出:“我可以施棒。”
禅师递过棒子,僧人正欲接,禅师却先下手为强,击打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