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法漫谈|实相无相无不相;彻证实相之时、依正皆为实相
寂照不二,身土不二,性修不二,真应不二,无非实相。
这几句是总结之文。
我们再举一个浅显的例子,再拿灯来作譬喻,寂如灯体,照如灯光。从体起用,全灯即光,全寂即照。摄用归体,全光即灯,全照即寂。灯和光能分得开吗?离开灯没有光,没有光也不成其为灯。所以寂照不二。
“性修不二”。性德和修德是一,不是二。刚才说了,性德是自性本来具足的,就像埋在自家院子里的黄金。修德就是把埋在土里的黄金挖掘出来。你要是不修,怎么能显出性德呢?反过来说,你没有性德怎么会起修呢?如果地下没有黄金,你怎么会去挖呢?修德从哪里来?从性德来。性德本来具足修德的一切功德,修德只是开显所依凭的性德而已。修到最后,所得的就是性德,挖出来的金就是埋在地下的金。所以修德即性德,性德即修德,性修不二。
“真应不二”。真身就是前面讲的自受用身,应身就是应化身,即他受用身。自他本是一体,应身本是为应机度生而从真身变化出来的。《赞佛偈》中说的“光中化佛无数亿”,就是说明应化身都是阿弥陀佛的报身化现的。在《梵网 经》下卷,释迦牟尼佛自唱位号说:“我今卢舍那,方坐莲华台,周匝千华上,复现千释迦。”这里讲得很清楚,释迦牟尼佛是报身卢舍那佛变现的应化身。澫益大师在《要解》后面明确地告诉我们:“诸佛本从法身垂迹”,法身是真身。所以法报应三身,或者说真应二身是一,不是二,这就是真应不二。
归结起来,这一对一对之所以不二,是因为他们皆由一念心性理具事造,同居一念心性。心性就是实相,所以说寂照、身土、性修、真应“无非实相”。即是《楞严经》上所讲的,“元是菩提妙净明体是也”。
实相无二,亦无不二。
这两句,承上实相无二之理,启下实相无不二之事。
这两句实际上和前面讲的实相无相无不相同是一个意思。上句约理,下句约事。
“实相无二,”实相无二和实相无相,都是从理体讲的,理体只有一个,平等离相,所以说无二、无相;
“亦无不二。”从理体起用,十界诸法宛然,事相则有无量。所以从事相讲,实相亦无不二,实相无不相。
是故举体作依作正,作法作报,作自作他。乃至能说所说,能度所度,能信所信,能愿所愿,能持所持,能生所生,能赞所赞,无非实相正印之所印也。
这一段文,正显实相之用。
“是故举体作依作正,作法作报,作自作他。”是故是承上启下之词,由上面讲的道理。因此举体,即举实相之全体,而非少分,随缘作依作正,依正即前面讲的身土。作法身,作报身。作自即自己,作他即除自己以外的有情。自他就是前面讲的自受用、他受用身,亦即真应二身。依正、法报、自他即如来之三身四土。
“乃至能说所说,能度所度,能信所信,能愿所愿,能持所持,能生所生,能赞所赞”,“乃至”是超略用词。超略其他不说,仅就本经(佛说阿弥陀 经)而言,作能说的释迦牟尼佛,作所说的阿弥陀佛。能度的佛,所度的众生。能信的自心,所信的净土法门。能愿的厌离娑婆、欣求极乐之心,所愿的生极乐世界。能持的身口意三业,所持的名号南无阿弥陀佛六字。能生的信愿行三资粮,所生的极乐世界四种净土。能赞的释迦牟尼佛以及十方诸佛,所赞的阿弥陀佛极乐世界依正庄严。
“无非实相正印之所印也”。这一句是总结。世间法中,印为官方权力之象征,民间信用之凭证。类似的,佛法中佛为法王,佛灭度后,以法印,即妙法之印玺,印证佛所说的正法,取信后人。如一切小乘经皆以“诸行无常、诸法无我、涅盘寂静”三法印印之;大乘经则以“实相”一法印印之,证明其为佛说。因小乘人根钝,执着生死非涅盘,故生死有无常、无我二印,再加涅盘一印,须三印印之。大乘人根利,了知生死即涅盘,故但一法印,即实相印。《大智度论》说:“除诸法实相,余皆魔事。”故一切大乘经,皆以一实相印,印证其为佛说,否则即为魔说。这里讲的实相正印也是这个意思。
实相是正印,为本。其他的一切,如前面列举的依正、法报、自他,直至能赞所赞,皆是实相理体中本具,由体起随缘之用所造作的诸法,即全理所成之事,也就是实相无不相、亦无不二的具体化,皆为迹。能印的正印之本只有一个,而所印的印迹则无量无边,所谓森罗万象,一法所印。如前所述,依金作器,器器皆金。实相作诸法,则法法皆实相。随拈一法,体即实相。一句弥陀名号,体即实相;本经中所讲的极乐世界种种依正庄严,其体亦即实相。所以说本经和一切大乘经一样,以实相为正体。
不是吗?《华严 经》说:“应观法界性,一切唯心造。”《楞严 经》说:“诸法所生,唯心所现。”《法华 经》说:“是法住法位,世间相常住。”古大德所说:“森罗及万象,一法之所印。”的确都是这个意思。有此实相正印之印证,我们对经文中所讲的一切,便可深信无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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